「母后说的是。望舒宫那位,交给他去处理,儿臣也觉得,再合适不过。有他来做这件事,母后也可不必烦扰了。」
张氏轻笑了一声:「这么多年了,本宫为了一个疯丫头,有什么好烦的?只是圣上待她好,终归是忘不了那个人。尽早嫁了,大家清净。」
「母后放心,儿臣会督促陈录尽快办好的。这次是意外跑出一个苏璃末来,下次,那小傻子可未必能这么幸运了。」
☆☆☆
苏府西院,苏璃末自回来便睡下了,只是昏昏沉沉却没睡安稳,及至夜深了,她反倒醒了过来。
「小姐?」石榴一直在床边守着。
姑娘自回来就睡了,也不曾用晚膳,她本是怕姑娘夜里饿了才守在这,不想姑娘真的醒了,却是瞧着有些异样的虚弱。
「有水吗?我渴了。」苏璃末觉得她有些头疼。
石榴闻言,连忙去倒了温水端来。
苏璃末将一杯都喝了进去,却没觉有一点好转,反而胃里忽泛起恶心来。
她趴在床边咳了起来,把石榴吓了好大一跳。
「姑娘怎么了?可是哪难受?姑娘身上怎么这么烫?」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,石榴清晰地感觉到苏璃末身上不同寻常的温度。
干呕了两下才觉得好些,苏璃末靠着身后的软枕,缓缓调整呼吸。
「我没事,许是宫里被风吹了,你去把那个小药匣子拿来。」
石榴急得要哭出来了:「姑娘,要不奴婢去请郎中来吧?姑娘烧得这么厉害,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?」
苏璃末摇头:「糊涂了吧?我今日才在宫里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,又不得已,在望舒宫陪了公主殿下一个下午,东院那边,不一定怎么盘算着要寻我的不是呢。」
「可是小姐……」
「你现在去喊郎中,怎么也避不开郑氏的耳目,将她吵醒了,只怕我比现在还难熬。」
「那奴婢去求老爷……」
苏璃末淡淡地笑了一下:「我看你,是急傻了。老爷是什么样,你难道没见过?他是我父亲,可他更是郑氏的夫君,是苏璇的父亲,指望他?」
苏璃末没说下去,脸上是笑,可笑里,却好像有无限的失望和悲凉。
石榴看着小姐的样子,终是一横心,抹了把眼泪,就去寻小药箱了。
姑娘从前生病是什么样,她比谁都清楚。就那回,姑娘被夫人罚淋了雨,高烧得都晕过去了,她求到老爷和夫人那,挨了顿板子才换来郎中进府。
若不是外院有个成满福照应,只怕连姑娘的药都拿不回来。
这么多年了,老爷就像没姑娘这个女儿似的。石榴实在想不通,姑娘这么好,老爷怎么能这样呢?
药匣子里搁着些应急能用的药丸,都是苏璃末出府时抽空去济安堂自己买来备下的。
退烧的丸药虽不如郎中对症开方的汤药管用,但应急还是可以的。
苏璃末服下了,又重新躺了回去。
今夜盖得厚些,又服了药,只能希望明日赶紧好了。宫里出了那么多事,郑氏和苏璇一定会再给她使绊子,这会可不是生病的时候。
日光澄净,瑞王府,雪凛居,孟倦舟送了孟听舟去太学才回来,刚进了屋子,松雾便跟了过来。
「来信了?」
松雾没说话,将一支细细的竹筒搁在孟倦舟面前的小案上。
竹筒内塞着密信,虽只有寥寥几行字,却让孟倦舟得已看清京城近来的形势。
刺杀他的那些卫人迟早会落网,只是可惜,刑部拖得太久,张氏的人到底介入了,恐怕不能顺势将白家的人全部拉下马来。
不过也不急在一时。
孟倦舟将信纸烧了,抬眼看见松雾还在,便问:「还有事?」
松雾难得面露犹豫,竹烟在旁边瞧着,便道:「奇了,你竟也有犹豫不决的时候?」
松雾瞪了他一眼,回禀:「属下路过那位苏小姐的院子时,发现一件怪事。」
「怪事?」孟倦舟来了兴致,「什么怪事?」
「近日那处院子似乎在大修,有许多运送土石木料的车,属下看见有人将一车木料换了。」
「换了?」孟倦舟有些惊讶,「公然将买来的木料换了,这事没人发现?」
「他们是在后街换的。」
孟倦舟想想,问道:「你从房顶上看见的?」
「嗯。」松雾很实诚地点点头。
竹烟撇撇嘴:「真没想到,从房顶上走,原来还能有好处。」
孟倦舟笑着摇摇头:「那你可看清了,是什么人换了苏姑娘的木料?」
「公子没吩咐,属下就没跟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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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你一世安 上 第3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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